《阿司匹林》台词
很喜欢的一部电影
不是很新的了
但好的东西总是能在很长的时间以后
依然被品味
推荐一下它的台词
“所有短暂而浪漫的镜头都可能是日后的致命伤,我并不想让他知道。在这人来人往的机场,告诉一个即将在你生命中消失的人你实际上有多爱他更像是一种满怀目的性的煽情。在这种时候绝口不提比千言万语好,我要笑得尽量云淡风轻。
我知道在这一刻之后,我年轻的爱人小白会登上飞机, 踏上异国土地,开始崭新生活, 用上其它香味的香皂或洗发水,甚至结识新的女人, 对新的女人说出新的“如果”。人们总是喜欢用“如果”去勾勒一些莫须有的奇迹。可大部分“如果”都不可兑现, 不过是从希望到绝望的一个缓冲地带。
今天是我做娱记三周年的日子~娱记事业对我最大的改变是提高了我的生活质量,使我可以比较自由的选择从香烟到牛仔裤的牌子,对我这个中途溢业没什么特殊本领的女人来说,这应该算是一份投入产出比较接近极限的差使~。
之所以当上娱记~是因为我喜欢看电影。我记的吕克.贝松说过:“电影不是济世灵药,只是一片阿司匹林。”虽然我不懂什么叫灵丹妙药,但对阿司匹林却情有独衷。在我长大成人的过程中~我目睹周围的艺术青年进行了一次次分化~他们中的一部分坚信文学可以拯救世界,可最终却相继沦为抒情小甜点和下半生厌世的生产者和忠实消费者。一部分人化为各类先锋艺术的拥戴者~不过他们追赶先锋的速度总是比不上被先锋抛弃的速度。
至于我,很难被文字和行为打动~却对影像抱有天生的好感,长大以后我很少为什么哭泣~但一个镜头就可能让我泪流满面。可是我很快明白,当娱记和看电影是两回事儿,当我已经成为这一行的熟练工。一天我在一本书上看到某个大哲学家说:“哲学就是把不太明显的胡说变成明显的胡说”我忽然发现自己的工作倒是跟伟大的哲学异曲同工一些~
我采访的那个乐手开始喋喋不休的讲他的爱情和他的女人~讲到动情处,他竟然哭了。而且情真意切泣不成声,世界上总是有那么多滥俗的悲情故事。
夜色开始降临~正是开始尽情抒情的好时段,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很想跟这个不相干的人说说我的故事。可是像我这么一个老听别人讲故事的人会慢慢失去讲自己故事的能力,因为听来听去你会发现所有的故事都差不多~。不是A爱B,B不爱A。就是A爱B,B也爱A,可是两个人怎么也到不了一块,要不然就是A不爱B,B也不爱A,两个人却不得不在一块凑合呆着。我还需要说什么呢~`。。总是听别人的故事还有一个副作用,就是你会反复想起自己,有人说~“回忆是人变老的标志”~可现在连80年代的人都在拚命回忆。所以我说:回忆不是一个人变老的标志~反复回忆才是。
当你对一个人从‘想念’变成‘想起’说明你已经心甘情愿的从他的生活中蒸发掉了。至于到底是你蒸发了他~还是他蒸发了你,这是两个机率几乎相等的可能性,就象投一个硬币,结果是哪一面 都不意外。
那时候,我很明白,哭并不说明什么,有时只是当事人一种抒情和自我缅怀的需要。
关于爱情,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符号系统。比如歌、照片、录相带、情书,香烟,某个牌子的打火机或衬衫什么的。对我来说,不同男人有不同的记忆和区分的符号,有时我发现我已经忘记了他们的面容,但我记得他们的符号。
第一个男朋友,只是暗恋,关于中学的音乐老师,可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因为老师的被捕。熟悉的场景,戏剧化的结尾。
第二个男朋友,高乐,取自于低档凉烟的名字,算是共患难的那种。因为高乐前女友的自杀,高乐奔她而去。“这年头,肯为一穷的叮铛响的男人而拼上性命的女孩是稀有动物了~只为这个 我就有义务让她交接的愉快些”
第三个男朋友,小白,因为他洁净的衣服,虽然影片中的唯一的爱情是关于他的,可是我总觉得他是个面目模糊的人,学生,一样的青春年少,需要出路,最终去了德国。
我换工作的频率超过了换烟的频率,干什么都不能善始善终。这时候烟就成了我的稻草,只有当食指和中指的皮肤真切地感受到烟纸的那层干燥妥帖,我才好像忽然抓住了点什么,不至于没顶。
我是个懒惰的人,而维持一种习惯总要比改变一种习惯要省力气。
特别是黑夜,四周静得出奇,我好像,跟全世界都脱离了关系。
然而对任何东西依赖都会产生负作用,哪怕只是轻微依赖。比方说,一旦我的烟断了顿,我的右手就会第一个产生生理反应。它会变成一个多动症患者。
除此之外,在没有烟抽的时候我的时间感也会出现故障,每一分钟都被抻长了很多,这使任何正常的作息都变成煎熬。慢慢的,我习惯了用烟来量度时间。看一集电视剧,需要5支;写一封信,需要6支,看一张碟,需要10支,听某人在电话里唠叨,需要1支到十几支不等。
可能因为大部分电影都是男人拍的~这些男人总是让电影里的女人哭天抹泪舍生忘死~可现实永远不会这样,现实里的A离开了B,会照样活下去,总有一天会忘掉B遇到C~,D~甚至是F....
所有聚会到最后都会无一例外的变得很无聊很没劲,明明所有人都是跑来寻开心的,却没有一个是真正开心的。可是明天聚会还是会照样开场,大家还是会乐此不疲。也许聚会也像吃水煮鱼和香辣蟹一样,能让人上瘾吧。
有人在睡觉 有人在狂欢 可是我知道~等着我的是失眠...每一刻好象过不完~心里突然很空.整个后半夜我再也睡不着~好象等待电话的铃声再次想起似的,有人计算过 每个人的一生平均有八分之一的时间在寻找,不知道又有多少时间被人用来等待,我想,人生用来等待的时间远比寻找的多,因为等待的时间可以跟其他任何时间粘在一起~你可能正做着一件事儿但同时在等待着另一件事儿;你可能和一个人泡在一起但同时在等待另一个人.
首先 我有一个好脾气~能消化各种各样的鄙夷不屑和拒绝,其次,我很擅长听人讲故事,知道在哪里应该直视对方,在哪里该作感叹状,在哪里该瞪大眼睛,做为一名娱记,我赖以生存的器官就是在耳朵和手~耳朵虚怀若谷,手指玩世不恭.这样一对组合能迅速让一只蝴蝶羽化成仙。
人的想象总是会和愿望无限靠近。
上帝总是会给自以为是的人一个耳光,总是在你自以为快要忘掉一个人的时候提醒你其实还在想着他.我是在诺查丹马思的预言99年8月18日的那天决定放弃小白的`当时我们坐在马路牙子上~`车来车往尘土飞扬 我和小白约好了一起等待传说中的大毁灭.那天小白告诉我`他从小在矿区长大 一心以为自己这辈子要干的事儿就是找矿`可是突然有一天,他发现自己要找的根本不是矿~~至于找什么他也不知道,
他说他觉的自己就象苍蝇一头撞到玻璃上~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没有的`
说完这句关于苍蝇的话`我们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就是在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对小白这个年龄的男孩子来说出路是有多重要.事实上这天我们终于平安度过毫发无伤`有人将之归结为测不准原理~`我的理解:要么是年迈的上帝记错了日期~`要么是他存心要嘲笑一下自作聪明的人类,总的来说我认为世界迟早还是会灭亡.只不过时间不祥..我依然每天加工别人的口述历史`热心关注着自己生产的方块字能占据多大面积~`而亲爱的小白呢``终于办妥了一切手续跑到德意志找他的前途和出路去了。
有人计算过,每个人的一生平均有八分之一的时间在寻找,不知道又有多少时间被人用来等待,我想人生用于等待的时间远比寻找长得多,因为等待的时间可以和其他任何时间粘在一起,你可能正在做一件事,但是却在等待另一件事;你可能和一个人泡在一起,但同时却等待另一个人。
我们一起度过了世界末日~可还是没有明天,世界没有灭亡,爱情就不能永恒.我没什么可说的,出路比爱情重要,德国比我重要。
我和小白的恋情将成为我心中永远的痛,我发现这种痛楚已经无法治愈,随着时间的漂移,物逝人非,这种病毒已经发生变异。即便是小白本人也并不再是解疼的妙药。况且,也许,他已经过期了。
我和小白的座位就是那张床垫,那是我的一个朋友在结婚之前送我的,这张床垫随着她的单身生活成了历史,一张有历史的床垫和一个有历史的女人差不多,表面看来完整如初,里面却布满了不可演说的秘密。好像以前那么多次似有若无的试探和拒绝,都不过是为了将这个仪式一拖再拖。我们静静的坐在床垫上,小白甚至翻了翻我放在枕边的书。到这时候,我们都已经知道,有些事是非发生不可的了,这张床垫的历史也将被添上新的一笔,这是一个命定的仪式,两个人无论如何都不能跨越。过去他的拥抱总是浅尝辄止,有时会带点羞涩的小小的欲望,也悄悄的挥发在空气中。而现在,我不再架设屏障,我们从对峙者变成了共谋,事态立刻朝另一个方向打着小弯逡巡过去。
李文卿很快回了美国,留下我做这道很难的选择题,这道题只有两个答案,选A,嫁给李文卿做一个美国中产的老婆,可我不知道,如果不够爱一个人却嫁给他,算不算是一种欺骗,选B,继续做娱记,等待生命中的C,D,E,可这是否意味着我还要不停的替代和被替代下去。早晨的时候,我想选A,晚上我又想选B,我知道,可供我选择下去的时间不会太长,因为没有天长地久的爱情也就没有天长地久的等待,我决定暂时忘掉眼前的烦恼,好好做我的娱记。
这种一家三口的日子,看起来也是挺温馨的,如果我当年没有离开高乐,坐在那里的女人会是我吗?也许不是。这个女人当年可以为他自杀,现在却不能忍受他抽烟,也许每个人都在变,高乐已经不再是高乐。
我在五秒钟之内作出了重大决定,在做娱记和做美国中产的老婆中间,我选择了后者,选择的答案永远是那么少,而且永远不能称心如意。我对自己说,这是大多数人的命运,你只能在可供选择的路中间选一条看起来还凑合的出路。我累了,我不想再等待一个永远不会出声的电话,一个不知何时出现的男人,我真的很想有个家。